你的作品中有情怀吗?
――观《世纪审判》有感
原创: 古磨盘州人
原本想将整个晚上交给足球,无奈两场比赛之间的间距实在太长。顺手就将遥控期拨到了电影台,电影台非常给力,正准备播一部我没有看过还有点想看的电影《世纪审判》。
仅仅从名字来判断,这应该是个大制作的影片,因为《纽伦堡审判》和《东京审判》的历史事件都非常大,而这部片子审批的只是一个人,给电影取这么大的一个名字,有点夸张了一些。
《世纪审判》是英国2015年推出的一部电影,电影的主要内容是:1960年,以色列的特务组织摩萨德经过多年的侦查,终于查到了策划和组织屠杀600万犹太人的纳粹头目阿道夫・艾希曼躲在阿根廷,他们近乎以绑架的形式将阿道夫・艾希曼弄到以色列,准备对他进行"世纪审判".
世界审判吸引了制片人弥尔顿・弗朗茨曼,他从美国请来了导演利奥・赫维茨来实况录播庭审现场,故事就是从这儿开始的。
没看之前,想象着这应该是一部大制作的影片,不然,电影不会有这么宏大的一个名字,看了之后才知道,这其实是非常小制作的一部影片,小到这是一部制片人与导演之间关于电视认知的影片。
作为制片人,弥尔顿・弗朗茨曼第一看重的是电视的收视率,在导演不愿意将镜头切过去拍摄证人当庭昏倒的镜头时,当审判的录像与苏联宇航员加加林成功登月和古巴进攻猪猡湾的新闻发生冲突的时候,由于痛恨审判因摄制方式不吸引人而几乎失去了全部的观众时,弥尔顿・弗朗茨曼与导演发生了激烈的冲突。
在娱乐至死的社会,导演究竟要收视率还是揭露人性,这是一个大问题。利奥・赫维茨确实是一个非常有特点和个性的导演,他希望把摄像机变成大众的眼睛,通过大众的眼睛观察被审判者阿道夫・艾希曼的眼睛变化。
很多观众在观看本片的过程中,因为没用看到希冀的大片,所以对这部电影的评价不高,甚至觉得本片有夸大炒作、虚假宣传的嫌疑。偏偏导演的角度跟我是完全一致的――希望通过艾希曼的眼睛洞察他的内心,通过他的表情感知他内心的崩溃。
利奥・赫维茨假设的前提是"人之初,性本善",阿道夫・艾希曼也不是恶人,他的恶是因为希特勒的极端统治导致他人性扭曲,他的坏不是"原发性"的坏,他希望通过大量的证据和证人证言来击溃艾希曼的内心,让他回归到人性本善的原点上来。
作为一个只身被押解到以色列受审的纳粹军官,(www.lieshai.com)要想通过审判并给他定罪是很容易的,假如以恶的形式让艾希曼承认自己的恶,那么所有人都变成了恶人,所有人都是纳粹。利奥・赫维茨还有一个假设是,在极端的环境中,所有人都会变成纳粹。
庭审进行了几十天,先后有十五位证人出庭证明自己作为奥斯维辛集中营幸存者的所见所闻,他们的经历真的是闻所未闻的凄惨;法庭上出示了大量的集中营屠杀、销毁和掩埋遇害者尸体的图片和资历,利奥・赫维茨一直命令摄影师将镜头对准阿道夫・艾希曼的眼睛,让利奥・赫维茨想不到的是,阿道夫・艾希曼一直保持着冷峻和毫无表情的眼神看着证人及法庭出具的证据资料。
利奥・赫维茨崩溃了,他心里的纳粹爆发出来了。
正如制片人弥尔顿・弗朗茨曼分析的那样,阿道夫・艾希曼的身上已经没有了人性,他的人性已经转化为纳粹残暴机器上的一个齿轮,因此,无论他看到什么,他都会面无表情;无论他看到什么惨景,他都会无动于衷。说白了,他已经不是人,而是一架战争机器。
看到这儿,我跟利奥・赫维茨一样地内心激荡。这时候,电影的情怀出现了。
在一个万分失落的早晨,旅馆的女老板感谢利奥・赫维茨的坚持!
她告诉利奥・赫维茨,是他的电视直播让全世界人知道了,纳粹军队曾经惨无人道屠杀集中营中的犹太人、吉普赛人、波兰人等罪行。虽然逃离集中营之后,这些幸存者一再控诉集中营的惨绝人寰的苦难,但是,没有人相信他们说的话,以至于,他们都逐渐失去了说出真相的动力。因为利奥・赫维茨的电视直播,全世界人终于知道了那个曾经的不堪岁月。
控诉苦难不是为了惩罚恶人,而是为了让恶不再发生,这是本片宣扬的最大情怀,我喜欢这样有情怀的电影。
从这个角度说,这次审判真的是一次世纪审判,因为,它通过审判恶让全世界知道了恶的危害,以此来警示人永久地远离恶。
我因为情怀而喜欢《世纪审判》!
朱晔(古磨盘州人),安徽望江人,中国金融作家协会会员,中国金融作家协会理事、副秘书长。2008年开始文学创作,已经出版了六部专著。其中,三部历史散文:《理说明朝》、《理说宋朝(北宋篇)》、《理说宋朝(南宋篇)》,一部旅行散文随笔《一车一世界》,两部长篇小说《最后一个磨盘州人》、《银圈子》,并在《文艺报》、《厦门文学》、《中外文摘》、《金融时报》、《中国金融文学》、《金融文化》、《中国金融文化》、《金融文坛》、《中国城乡金融报》等期刊上发表作品。累计出版200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