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原野》有感
文 李树仁
天津人民艺术剧院久负盛名,从《原野》看天津人艺,名副其实。
昨晚,和老伴去盛京大剧院看天津人艺的《原野》,以焦母为代表的演员炉火纯青的表演,仿佛一桌精美的艺术大餐,让观众大快朵颐;谢幕后与观众的互动,更令人耳目一新。这种"接地气"的活动,与时俱进,推陈出新。
《原野》的几大亮点,
一直在我的眼前闪现挥之不去。
一、火车"探照灯"的光亮,照耀《原野》的始点和终点。导演用心良苦,寓含主旨引人深思,耐人寻味。
二、陶俑的"大提琴"伴随《原野》一路走去,增加了《原野》的厚度。陶俑为影相随,营造了阴森、悲凉的氛围,渲染了原始、空寂的环境,烘托了人物形象,深化了作品主题。"大提琴"的嵌入,既加重了人物内心世界思想活动的色彩,又增升了人物尖锐、复杂心里矛盾的深度。陶俑"大提琴"与人物、情节、矛盾、冲突紧密相连,息息相关,相辅相成,相得益彰。导演古为今用,洋为中用。匠心独运,功力不凡。观众心领神会,拍案叫绝。
三、道具"长凳"和"树桩砍斧"的置用,是导演的点睛之笔。舞台上的"一桌两凳"被诸多导演运用的滚瓜烂熟,可《原野》的长凳却不落俗套。在焦母与与大星"对弈"的那场戏中,焦母三次用手杖狠狠打翻长凳;因为长凳是她心中的"狐狸精"的化身,而大星三次疯狂地将长凳扶起并搂在怀中,因为长凳是他心中爱妻的象征。这"三打三搂"将人物间不可调和的矛盾冲突演绎的淋漓尽致。"树桩砍斧"自始至终埋伏在"原野"的一角,并被灯光多次聚焦。"树桩砍斧"既揭示了《原野》的主题――社会矛盾不可调和,阶级仇恨水火不容;又给观众留下了想象的空间――化解仇虎和金子陷入绝境。《原野》的导演在尊重原著的基础上进行了再创作――火车的探照灯照亮了前面的路,循着灯光的指引走下去,就能到达"铺满金子的地方".我的理解不知是否符合导演的构思和创作目的。
还有两个需要商榷的问题。一、男主人公仇虎的姓氏,如按"语言文字法"(《新华字典》)的标准,该读qiú,但导演的主导思想是"接地气",读chóu.哪个读音更合适,请导演、演员再斟酌、推敲。二、演员话语的语速和音量应遵循"高而不宣、低而不散、快而不乱、慢而不断"的原则。可《原野》中有几次语速过快,观众跟不上趟,消化不了的情况。还有几次音量过高,有刺耳的感觉,可能是音响原因。恳求演员站在观众的角度理解这个问题。
话剧是舞台戏剧的巅峰,我由衷地祝天津人艺越办越好,并热切期待着明天赏《雷雨》,后天观《日出》,会收获更多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