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加缪《局外人》有感
芗 自然AND人性
今天,我们要来谈谈一本书,名字叫《局外人》。
作品看似是称主人公为局外人,可他真的是局外人吗?当那些局宥于现实世界沾沾自喜且自作聪明之人指责谩骂看似对事物漠不关心却心若洞明的人为社会的局外人时,怎么也没意识到自己也是滑稽的局外人。在这篇短篇的小说里,加缪秉着他存在主义的荒诞论将这个世界痛快的戏谑了一番。
主人公默尔索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员工,他的性情不温不火,像一壶永远不会冒泡的温开水。文章开头便是:今天,妈妈死了, 也许是在昨天,我搞不清。这个悲痛的日子也许在常人看来重要之至,甚至一想到那个特殊的数字就会觉得自己应该悲恸并怀念逝者一番。而默尔索竟然记不清。文章的开头就点出了他不同常人的怪癖之处。当默尔索在和一个阿拉伯人沉默对峙时,‘太阳晒得我脸颊发烫,我觉得眉头上已聚满了汗珠。这太阳和我安葬妈妈那天的太阳一样,我的头也像那天一样难受,皮肤底下的血管都在一齐跳动’ ‘大海吐出了一大口气,沉重而炙热。我觉得天门大开,天火倾泻而下’然后他不听使唤的扳动手枪杀了那个阿拉伯人,还向尸体上开了四枪。当入牢遭审判时,检察员质问他为何杀人,他诚实的回答说他无意杀人,是因为太阳。当问到人死了为何还要残忍的朝尸体上再连开四枪时,他依旧诚实的回答说那时就像在苦难之门上急促地叩了四下一样。警察官明显不相信,后又综合默尔索在他母亲葬礼上没哭,第二天就和女友去看滑稽的电影,游泳等发难,他依旧只说他说他爱他妈妈,跟常人一样。
默尔索觉得自己的案件很简单,没有必要牵连到律师辩护,以及一遍遍的审问。法院还是为他请了一个很负责任的,为胜诉而大汗淋漓的,说起话来脸上肌肉牵动的好律师。律师要他在庭审上说没在他母亲葬礼上没哭是因为克制了自己的情感,可默尔索认为那样说是说谎,他拒绝那样说。最终审判庭上作为当事人的默尔索却像一个旁观者,平静的看着审判官和律师争得唾沫横飞,自己只想快点结束,因为审判环境太燥热,令人不舒服,回监狱还可以睡个觉,直到审判最终他都不曾观望一下痛苦的女友。我想这并不是绝望,也看不出他内心有希望,也许什么也没有……
小说是以主人公自述的方式展开的,他自述监狱中的日子漫漫难挨,又可说苦短无多,日子混淆成一片了,每个日子都丧失了自己的名字,对我来说,只有"昨天"和"明天"这样的字才具有一定的意义。他终于被世俗定了死罪,检察官在审判场上"庄严"的宣称:这种无情冷酷,在精神上杀死自己了自己的母亲的人存在。而且他用法兰西人民的名义宣判的。默尔索隐约觉得这样的评判有失严肃性,(www.lieshai.com)但太冷酷,冷酷的使他自觉真成了真正意义上的杀人犯。
在死亡的最后一晚,默尔索挺害怕,但他觉得并没有到心脏炸裂的地步,所以又多活了24个小时。神甫安慰他,问他是否在监狱的墙壁上看到了神圣的上帝的影子,他还是诚实地说没有,他只看到了女友的笑容。他在生命的最后想到了他的妈妈。
整个故事的过程,默尔索都是安静的,按照自己的感觉做事,但不知不觉得侵犯了世俗隐形的禁律。他那么简单,可在世俗的人们眼里,他那些异于常人的话语和行为是多么可怕。我仿佛看到那些和他相似的人,如《钟形罩》中的埃斯特,他们都被逼到的一束亮眼的光束中,周围的人指指点点,表情动作奇怪搞笑,当光束中的人被唾沫淹死了,或被萝卜白菜砸碎了,他们才心满意足地离开,继续糊里糊涂干着各自的事儿。
人啊,一代又一代以苟同的方式活着,流连于光怪陆离中,上帝一敲钟,一波人走,一波人又来。他们还是那些眼神,那些表情,那些手势,纵使没有相同的相貌,又能怎样呢?他们誓死庇护着不知哪个祖宗传下的习俗,保持着誓死的惯性。我想起了现代社会上用所谓的原则自以为是地解释类似于休谟问题的疑难。婚姻就该忠诚,触犯法律就该受处罚。可是婚姻从何而来,法律从何而来?如果有人都说这是社会发展规律产生,毫无疑问是对的,那地球上那么多种族,产生了那么多可能令你匪夷所思的习俗,是不是就应该强迫它们归结于你存在的人群中自认为的真理?
人啊,给自己一些思考的余地,给社会一点缓冲剂。否则,你哪怕衣食富足一辈子,当躺在死亡的病榻上时也不过是一个局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