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生的一部分永存
--《相约星期二》读后感
欧阳雪
村上春树曾说,所谓人生,无非是一个不断丧失的过程。很宝贵的东西,会一个接一个,像梳子豁了齿一样,从你手中滑落。取而代之落入你手中的,全是些不值一提的伪劣品。体能,希望,美梦和理想,信念和意义,或你所爱的人,一样接着一样,一人接着一人,从你身旁悄然消逝。
生命,总是带给人以欣喜,面对死亡,我们总是带着一丝敬畏与恐惧。我们害怕生命中的猝不及防,害怕突然与这个世界挥手告别,我们不忍就此消逝不留一丝痕迹。或许,这世间有太多值得留恋的,每个人都有太多放不下的,面对死亡,我们总是不能坦然,毕竟意味着生命的不复存在。但死不是生的对立面,而是作为生的一部分永存。
《挪威的森林》里写道:我们活着,同时在孕育死亡。不过,那只不过是我们必须学习的真理的一部分。直子的死告诉我这件事。不管拥有怎样的真理,失去所爱的人的悲哀是无法治愈的。无论什么真理、诚实、坚强、温柔都好,无法治愈那种悲哀。我们惟一能做到的,就是从这片悲哀中挣脱出来,并从中领悟某种哲理。而领悟后的任何哲理,在继之而来的意外悲哀面前,又是那样地软弱无力--我形影相吊地倾听这暗夜的涛声和风响,日复一日地如此冥思苦索。
同样在莫里老人眼中,死亡并不可怕,他更将此活成了一种艺术。面对疾病,他没有畏惧,面对死亡,同样是如此坦然。在生命的最后一段时光,每个星期二于自己的学生米奇相约。一个老人,慈祥的面容,风趣的语句,依旧和学生谈笑风生,让人完全忘记他即将与这个世界告别。或者又像古人云,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莫里老人的话更显平缓却富有哲理。面对死亡的从容,一生的起伏波荡也早已在岁月的长河中波澜不惊。金钱名誉地位,爱恨追求友谊,莫里老人似乎在死亡面前又将之阐释了另一境界。
我曾经这样写道,你知道吗,我最不忍学会的就是告别,我用脚步丈量着走的每一步路只为快点回到你身边,我抬头望天上的星星因为我知道我们仰望的是同一片星空,我想着你你也念着我,我怕有一天的猝不及防,就这样,来不及看你一眼。我知道你不忍我心碎,可也教着我如何告别。我会思念着你就像你牵挂着我一样,我希望时间能够流转,那样就能不用分离。
我知道面对生死离别我是无法淡然处之,所以既然这样,就去过好每一天,不用再言离别时而有所悔恨,不用恨自己的碌碌无为,不用怨生命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