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大学四年级》有感
不光
王小波,生前鲜为人知,死后声名广播。像小波这种死了才出名的人古今中外不在少数,著名画家梵高,科学家布鲁诺,埃菲尔铁塔设计者埃菲尔无一不在此列。
固然他们皆渴望能在有生之年扬名四海,这是毫无疑问的。最好能在年纪轻轻就声名鹊起,诚如张爱玲所言:“成名要趁早。”然而,世上不如意事十之八九,他们既没有像韩寒那样年少成名,也没有像翁贝托・埃科那样大器晚成。
《大学四年级》反映了文革时期对知识分子无情的压迫与残害。王小波在小说中采用了惯用的象征手法,意识流的刻画了看似荒诞实则深藏韵味的那个特定时期。
此小说中,作者用“黑铁时代”隐喻文革时期,而束缚知识分子的唯一固定场所便是黑铁公寓。在此,我倒不想大谈特谈那个时代或者那个时代发生的一切,我只想单纯的就文章中的一些句子谈谈。
“假如有样东西人人说好,那它一定不好,这是一定之理”。这句话有着明显的时代烙印,当然是对那个黑白颠倒的年代的诠释,那个时代人们都说着违心的话,做着违心的事。然而,人多力量大,三人成虎。当这个世界上的人都不正常时,唯一正常的你就会被当做异类。唯一能让自己感到的宽慰的一句话只是“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中”。
“我听说癌病房里的病人总拿死和别人开玩笑,已婚的女人和未婚的女人间总拿性来开玩笑”。人们往往喜欢拿自己即将得到或已然得到的东西与别人开玩笑,因为已经得到的东西的这类人,会觉得其价值比没得到之前低廉不少,而为这些东西正苦苦追求却还没得到的人,会觉得这些东西的价值异常珍贵。从根本上来说,这是人的“贱”性所在。这就好比谈恋爱,恋爱期间,你会把对方放在至高无上的地位,呵护备至,颇有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的感觉,一旦喜结连理,昔日的感觉便一去不复返,总有一种已是囊中之物的感觉。这便会引发一些社会问题,如二奶、情人就是这么出现的,最终可能导致妻离子散。
“既然她说我是傻帽,相必我就是傻帽了,但她也该告诉我,我到底傻在哪里”。这里颇有一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即使是在侮辱。这里也有一种数学思维在里面,凡事要用实例证明,要有严谨的态度。既然你说我傻,你应该指出我哪里傻,做到哪些事显出我的傻?后来一看,王小波是理科学士,便了然了,小波先生的文章经常显露着理科思维。
“这世界上最不幸的事就是:吃了千辛万苦,做成一件傻事”。这个世界傻人很多,而傻事之数量比之傻人有过之而无不及,因为做傻事的不光只有傻人。相信如今很多的大学生都觉得参加高考就是他们最不幸的事,寒窗苦读十几载,可谓吃尽千辛万苦。而更增加不幸的是居然考上了大学。他们肯承认这是傻事,却始终不肯承认自己是傻人。更为无奈的是,明知是傻事,还不得不为之。何其不幸,何其悲哉!
“深思熟虑的的结果往往就是说不清楚”。所以说有时想得太多不如不想,有时还是要相信第一感觉。第一感觉的确是个不错的感觉,一见钟情就是这种感觉。自然,第一感觉只是一种个人的主观臆测,这是与唯物主义论是相违背的。所以,正常情况下,还是要学会思考的。这里面有个度的问题,要掌握适度原则。
“假如人成为商品,就应该遮着脸”。商品,顾名思义,是要被交易的。当然要被包装。没包装不成其为商品,至少不会是真正意义上的商品。而人要成为商品,自然免不了包装。但包装人的难度可想而知,所以只能自己把脸遮住就当作简单的包装了。
“有件事情你看着很笨,但别人都那么做,那就是因为不这么做就要倒霉”。所以大众的力量是可怕的,在一个正确的指导方向下自然会很好的发展,倘若思想出现偏差,人们集体做着愚蠢的事,那么你一个聪明人要么被他们所同化,同流合污,苟且存于世;要么愤世嫉俗,举世浑浊唯我独清,于是诀别与世。到底如何抉择,则全在于个人的价值观。
“我还没有活到等女人的年龄”。等人的确是比较痛苦的一件事,于我而言,被人等更使我痛苦,我会有一种愧疚感,因此我一般很守时。等人需要一种境界,尤其等女人。而达到这境界最好的方法就是时间的积累,随着年纪大了,心态平和了,自然会对等人这事看得渐透了。可惜作者还是个大四学生,年轻气盛,自然没有达到那种境界。
“对于女人来说,爱慕虚荣不算个毛病。我不会爱任何一个不爱慕虚荣的女人”。个人认为爱慕虚荣不只是女人的专利,只要是人,或多或少都会爱慕虚荣。可能只是在女人身上能得到更强的体现。爱慕虚荣的确不是个毛病,这可以谓之为人的一个天性,如同害羞会脸红一样。一个女人要是骨子里没有一点爱慕虚荣的心理,那她肯定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女人了,甚至很可能不是人了。所以“我不会爱任何一个不爱慕虚荣的女人”。
“玻璃上有一大片水,后来留下了一片白蒙蒙的污渍,和白内障病人的眼珠子很相似”。这是个形象生动的比喻,玻璃上有水,一段时间后会留下污渍,白蒙蒙的。这种情景相信大家经常会见到,但是很难把它与白内障病人的眼珠子相联系,但是作者做到了。由此可见作者生活之阅历,思考之深度。
“在黑铁公寓里,尊敬就是最大的虚伪,虚伪就是最大的轻蔑”。用一个理科生的思维,这句话可以翻译成这样,“在黑铁公寓里,尊敬就是最大的轻蔑”。在数学公式中,有这么一回事,若A=B,B=C,则A=C。分别把字母A、B、C换成尊敬、虚伪、轻蔑,便可得上述翻译之句子。文革时期,没人会尊敬知识分子,除了知识分子自己,有时甚至自己也不尊敬自己。所以那个时候谁说自己“尊敬”知识分子都是“虚伪”的,他们其实对知识分子轻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