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成两半的子爵读后感

时间:2019-05-28 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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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成两半的子爵读后感(一)

  历史131 梁静

  卡尔维诺的《分成两半的子爵》讲述了在中世纪的战场上,梅达尔多子爵跃马横刀,却被土耳其大炮轰成两半。一个完整的人就这样被分成了一半恶人和一半圣徒。最后在一场恶人与圣徒的决斗中,两者合二为一,子爵重新变回一个完整的人。

  我看完这本书,被这个离奇的故事所吸引,这种新现实主义写作手法。作者在他的后记中,写了这么一段话:"现代人是分裂的、残缺的、不完整的、自我敌对的,马克思称之为‘异化’,弗洛伊德称之为‘压抑’,古老的和谐状态消失了,人们渴望新的完整。这就是我有意置放于故事中的思想――道德核心。但是除了在哲学层面的深入探索工作之外,我注重给故事一副骨骼,像一套连贯机制良好运行,还有用诗意想象自由组合的骨肉。"

  作者对于要表现的现代人的残缺,并不是都安排主人公身上。比如,木匠师傅彼特洛基奥多。他为子爵负责造绞刑架。他是一位能干而认真的工人,尽职尽责地完成自己的每一项工作。他明知道自己所制造的刑器会给无辜的人们带来沉重的灾难,敢怒不敢言的苦恼刺痛着他的心。

  "你应当忘掉它们的用处,"他还这样对我说,"你只当它们是机器。你看它们多漂亮呀!"尽管他拥有这自己独立的精神世界,但是他却不得不忍受社会对他的摧残。他自我的精神世界与现实是分裂的、敌对的,他建造精良的绞刑架而试图不想它们做什么用途。

  其实我们每一个人,在别人看来是那么的完整,然而事实上是分裂的、残缺的,只是我们经常不能体会到自己的不完整,像木匠彼特洛基奥多师傅一样用心理暗示使自己存活在虚幻的完整中。梅达尔多子爵对他心仪的对象帕梅拉说过:"这就是做半个人的好处:理解世界上每个人由于自我不完整而感到的痛苦,理解每一事物由于自身不完全而形成的缺陷。我过去是完整的,那时我还不明白这些道理,我走在遍地的痛苦和伤痕中却视而不见、充耳不闻,一个完整的人不敢相信这样的事实。"

  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又有多少人被政治、文化等因素绑架,自由意志在强权之下显得如此无力。像二战时期为了战争而研制原子弹的科学家们,他们只是为了做好自己的工作但是这样的安慰与战争机器所带来的伤害相形见绌。

  这本书中,我最喜欢的角色是老子爵阿约尔福,尽管出场十分短暂,这个老人的形象却十分丰满。"所有的鸟儿都停栖在他的床上,好像飞落在一根海面漂浮的树干上。"

  追求不受社会摧残的人生,方能通向自由。

  李冈原老师评语:紧扣主题"分成两半的子爵",读出其中诗意,心有所感,信手记下。作为历史系学生,当然,能以时代及文化传统切入,使书评生色不少。因篇幅所限,角色形象未能更丰满,当为一憾。

  分成两半的子爵读后感(二)

  分裂与完整

  2013级黄韵竹

  第一次看到《分成两半的子爵》这本书的名字还是在香港中文大学推荐的读书单上,直到某天我在图书馆的角落里发现了她,便再也放不下。

  故事发生在中世纪的战场上,主人公梅达尔多子爵跃马横刀,却被土耳其大炮轰成两半。一个完整的人就这样被分成了一半恶人和一半圣徒。邪恶的一半在家乡为非作歹、滥杀无辜,深受人们厌恶。善良的一半心怀仁爱、伸张大义,为百姓爱戴。我们似乎能从中找到《化身博士》的影子,想起那个关于善与恶的讨论。但实际上让作者卡尔维诺真正感兴趣的话题是"分裂".他认为"现代的人是分裂的、残缺的、不完整的、自我敌对的",于是他通过塑造一个最初肉体完整而精神混沌,中途肉体与精神俱分裂,后又肉体和精神都完整的形象,意在引导读者从分裂又统一的人生旅途中寻找一个真实而又完整的自我。

  不过,这并不是一个非黑即白的故事,矛盾对立统一以及此消彼长使这篇小说充满了魅力。作者虽然赋予了两半子爵绝对的善和恶,却并不批判其中任何一半的人生态度。他在文章结尾写道:"邪恶的一半,那么的不幸,令人同情;善良的一半,那么的愧疚,迂腐可笑。可见作者以第三者的视角,客观而又冷静地观察着人性的不同侧面,与此同时,又让我们明白,这是个善恶并存、痛苦和快乐交织的,带着体温和气息的世界,绝对的道德和绝对的邪恶均"不足以使世界变得完整,同样也不能使人身真正完整".而过分到不近人情的道德反而会如邪恶的力量一般牢牢地将人禁锢,过犹不及。

  那么作者要达到的完整是什么样子的呢?卡尔维诺认为,小说主人公梅达尔多子爵最初的完整是"愚蠢的完整",是一种迷茫而又肤浅的完整。而后来的合二为一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完整,正如作者的评价"梅达尔多如今有了两个重新合在一起的半身的各自经历,应当是变得更明智了".这大概是因为人只有在经历过分裂之后,才会深刻地体会到完整的意义,正如人只有在痛苦之后,才会体验到幸福的甘甜。所以我们不难发现,作者在心中为"完整"勾勒出这样一个流程,即人由"完整"到分裂,再由汲取了人生智慧的各个碎片统一成一个深刻又珍贵的完整体。

  作者说:"世界上两个造物的每一次相遇都是一场相互撕咬。"其实撕咬并不可怕,只要我们最后依旧能看山是山,看水是水。

  《分成两半的子爵》读书笔记(三)

  花花

  这本书很薄很好读,是一本给人轻快的感觉的书。

  卡尔维诺太有名,去亚马逊上买他的书,每一本都是同样的介绍,罗列了一大堆名人的推荐。然而这是我读的第一本卡尔维诺的书――没错,我就是这么坦诚于自己的孤陋寡闻。

  语言风格

  读了开头就很喜欢这本书的语言风格。是的,读《说吧,记忆》时我也是这么说的。但这两本书的语言风格太不一样了,《说吧,记忆》是美丽的,《分成两半的子爵》是清新的。

  这本书的语言很简练,非常干净。读完前两章后我有冲动把卡尔维诺所有的书都买回家,因为如果我可以希望将来读到自己女儿的文字的话,我希望是这样一种风格。但是读着读着我又犹豫了。从老子爵的伯劳开始,子爵的恶的一半制造了很多惨剧。作者的叙述是那么冷静,是一种不带任何思考的从容。这在卡尔维诺那里毫无问题,但如果是果果写的,我八成会害怕。

  语言方面的另一个特色是奇幻。一个被分成两半的子爵本身就很有奇幻色彩,但我想说的是别的,是梅达尔多和库尔齐奥奔赴军营时的对话、帕梅拉从"恶人"那儿得到的通知以及"好人"在需要帮助的人家门前给特里劳尼大夫留下的提示。库尔齐奥告诉梅达尔多,在乌鸦和秃鹫吃了染上瘟疫的尸体而死亡后,鹳鸟和仙鹤开始吃人肉,以及马儿死的时候是趴下的因为它们不想让自己的肠子流出来。我没法判断这是虚构还是真实,只能在文字造成的幻境里继续往前走。帕梅拉看到半只蝙蝠和半只水母扔在石头上,就明白了子爵是想和她今晚在海边约会,她看到一只绑在桑树枝上、被毛毛虫咬噬的公鸡,就明白第二天清晨要在森林见面;"好人"用手帕包着石榴,就是告诉大夫来看病并带上钳子,(www.lieshai.com)让母鸡在向日葵的花盆里拉屎就是告诉大夫这个人拉肚子了。我不知道这里有没有什么历史的或词源上的联系,我想作者也不是想要我们寻找这样的联系吧。他可能是想传达一种奇妙,奇妙在于你不得不相信,就像你不得不相信一句"芝麻开门"会打开宝藏的石门。一本书就像一个世界,你去读它就像去接受一个世界的规则,而这些规则体现出的文字的命令能力和控制能力真的很奇幻。

  人物塑造

  和语言一样吸引人的,是用很少的语言塑造出的鲜活的人物形象。在这本书里,最单薄和没说服力的就是子爵了。不过他本身就是奇幻的,所以可以谅解。其他人物都很吸引人,奶妈塞巴斯蒂娅娜、老子爵阿约尔福、木匠彼特洛基奥多、大夫特里劳尼、麻风病人伽拉特奥、胡特诺教人的头领、他的老婆和最小的儿子、牧羊女帕梅拉以及叙述者"我"――你不能用圆形或扁平来分析他们,你就是很感谢他们在书里给你提供的乐趣。

  我尤其喜欢牧羊女帕梅拉,在别的书里大概很难找到这样一位女主角。这位被爱情青睐的姑娘有什么特点呢?首先,她的出场形象是"胖乎乎的,赤着脚,穿一件式样简朴的玫瑰色连衣裙,一会儿打瞌睡,一会儿对羊儿说话,一会儿闻闻野花"――这无疑是原始的女神的形象,天然脱俗。(我始终相信,女神才不是被人们扭曲的审美观塑造出来的样子,拯救世界的一定是一位"胖乎乎"的女人!)第二,她没有无原则的善良。她拒绝"好人"建议的善行以及对"恶人"和父母的原谅,当然她也帮"好人"做一些好事,但似乎只是出于无聊。第三,她不聪明。她让两个半边的子爵分别找她的父母商量婚事,但实际上她根本没什么计谋,事情一团糟后,她只是继续躲进森林。她不是一个主动的充满智慧的拯救者。第四,她是个逃避者。为了摆脱"恶人"和父母,她带着一只母羊和一只母鸭躲进森林,似乎做好了一辈子不出来的准备。

  这是一个和卡尔维诺的文字一样清新、简单、甚至有点原始的姑娘。我喜欢这样的姑娘,她让人相信爱情是"遇到"的,是没有善恶的。她是一个超尘脱俗的形象――如今这样的形象已经销声匿迹了(当然从她的出场形象看,跟果果好像)。

  寓意

  我只希望能好好读一本书,但因为要写读书笔记,我不得不去想这本书有没有什么"寓意"――尤其是这样一本显然有寓言性质的书,这让我觉得很讨厌。这本书是在说什么呢?

  这本书里明显有哲学意义的话只有一段,是"好人"对帕梅拉说的:

  "帕梅拉,这就是做半个人的好处:理解世界上每个人由于自我不完整而感到的痛苦,理解每一事物由于自身不完全而形成的缺陷。我过去是完整的,那时我还不明白这些道理,我走在遍地的痛苦和伤痕之中却视而不见,充耳不闻,一个完整的人不敢相信这样的事实。帕梅拉,不仅我一个人是被撕裂的和残缺不全的,你也是,大家都是。我现在怀有我从前完整时所不曾体验过的仁爱之心:对世界上的一切残缺不全和不足都报以同情。"

  这能有什么寓意呢?这就是本身的含义啊……

  那么别的含义,我能想到的就是善和恶这个永恒的话题了。

  首先,子爵被分成善恶截然不同的两个半边,当"恶人"作恶时,作者说"他是我们服侍的主人,我们无法从他手中逃脱",所以子爵其实就是我们自己,是我们的意志。被分开的子爵自己有着分别来自善和恶的无尽的源泉驱使着他的行动,而作为善恶兼备的整体,"我们的情感变得灰暗麻木,因为我们处在同样不近人情的邪恶与道德之间而感到茫然失措。"这是不是意味着,只有那些明确的善人和恶人才有充沛的生命力,其他的人都是平庸的,都只是在得过且过而已?子爵恢复全貌后,虽然一切好像恢复了常态,但却有点索然无味了。这是在宣扬平庸的正常性?还是让我们要有生命的激情――无论是为善还是为恶?

  第二点比较有意思的是,"好人"也被抱怨。他太软弱、太嗦,还间接害死了那些想推翻"恶人"统治的人。人们感慨"在这两个半边之中,好人比恶人更糟".所以我不禁要问,有绝对的善吗?或者,我们需要绝对的善吗?布拉托风阁也许是放荡肮脏的,但对那些可怜人,"好人"的教化是可取的吗?我们忍心让那些麻风病人从此陷入忧郁吗?胡格诺教派的人本来显得很正派、勤劳,尤其在与"恶人"的交锋中,表现出一种坚韧的道德风范。但自从"好人"来了,他们开始显示出自私和残忍。这是我们愿意看到的吗?

  我觉得也许还有别的含义吧,但是我想不到也不想去想了――我是一个平庸的读者,我宽慰自己的理由是:我要享受的是读书的过程,不是去总结"中心思想".

  自我解说

  当我放弃去思索这本书可能有的"寓意"的时候,卡尔维诺自己跳出来,在"后记"中把他怎么构思、怎么写书、怎么总结的内容剖析得详细极了――天啦,我不知道这时候是要喜还是要悲。

  我记得我本科的古代文学老师,他以前是中学老师。他说他教作文的时候,学生在底下写,他在黑板上写,他们用同样的时间写完,然后他再讲他写的是多么好。恩,a bit of weird.

  不过卡尔维诺的自我解说还是很有启发性的,让你不得不承认你没有好好读,或者说你没有能力读懂,甚至都比不上那些作者瞧不上的拙劣的批评家。

  作者说木匠代表的是科学家或技术人员,麻风病人代表享乐主义,胡格诺派教徒代表实用道德主义;她觉得相当好的人物是奶妈和老子爵,而牧羊女只是一个"图解式的女性形象表意符号"!卡尔维诺说他没有想过善与恶,一分钟也没有,他想通过这本书表达的是"分裂"(竟然就是那段明确表现出来的话)。他本来的宗旨是"向人的一切分裂开战,追求完整的人",但是写着写着,"小说最终不由自主地表达了分裂意识",就像我在上面说的,合起来的子爵了无生趣。哈,作者也控制不了小说的发展,所以我没想到那么多又有什么可耻的呢?

  "后记"的信息量很大,对我们理解卡尔维诺的小说、尤其是"我们的祖先三部曲"很有帮助,也可以让我们一窥小说的创作过程,还可以学到一些名词,比如"新现实主义""斯蒂文森式的对立"等。

  抽离和娱乐

  我今天恰好读到一篇台湾吴钧尧的文章,他写到他小时候在门前的一棵树上读书,以及他的孩子在上下铺的上铺上读书。他说:"阅读的乐趣就在抽离。抽离读者的时空、情绪、身分,给予适当线索,任凭想象遨游。"我觉得这可能跟卡尔维诺说的读者可以享有的"娱乐"有关。所以,管它有什么寓意呢,这本书给了我很好的阅读过程体验,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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