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善良与光明的无限向往
――读《童年》有感
孙一丹
指导教师 刘君
天气阴沉沉的,巷子里散出一股臭水的味道。几个乞丐正在挨家挨户地乞讨。几个人刚从酒馆里出来,嘴里还散发出一股浓浓的酒味。路边,几个小孩儿正在朝乞丐们扔着石子,回应他们的是一阵阵谩骂。忽然一辆马车飞奔过去,溅起了一阵水花……
这是19世纪俄罗斯底层老百姓的生活。小镇上偷窃成风,几乎每个家里都充满了争吵和家暴……这一切如同一幅来自地狱的浮世绘,真实地描画了底层百姓的生活画面,活灵活现,栩栩如生。
绝大多数的俄罗斯底层人民就在这样的悲惨环境中生存着。而在《童年》中,外公正是一个典型。
他可以为了一匹布被染坏而把自己外孙打至昏迷;却也能在"我"躺在床上时来陪我,给"我"讲故事。他能往外婆的头皮里插进发针;却也会温柔地教会"我"识字。
外公就是俄罗斯底层小市民中的一员,会为钱昏了头脑,但有时也会露出可爱的一面。他也能说出让"我"十分重视和珍惜的话,"你学着自己把自己安排得尽量好一些,对你很有好处"."我"认字认得很快,结果外公对我越来越关心,揍我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依我看,他倒是应该打得更多一些的:因为随着"我"一天天长大,胆子也更大了,开始越来越多地触犯外公的规矩。然而外公通常只不过骂两声,拍拍我就算了。
"外公却更干瘦了,棕红色的头发变成灰白颜色,绿眼睛总在疑神疑鬼地东张西望。"在"我"目睹继父对母亲的虐待,不得不最后又回到祖父那里以后,八十岁的他已经越来越糊涂了。
俄罗斯底层市民的悲惨生活促使他们变成了这样。既压抑而又坚强,既邪恶又善良。如同北国的寒冬,既阴沉而又寒冷,在绝望中又隐约透着希望。
比如,"好事儿 "."好事儿"是一个研究科学的知识分子。但在那个科学尚不发达的年代,"好事儿"不被周围的人所理解。"院子里谁也不喜欢这个‘好事儿’,谈论他时都带着嘲笑的口吻:那个整天快快活活的军人妻子管他叫‘白粉鼻子’,彼得伯伯称他为药剂师和巫师,外祖父叫他魔法师、共济会员。"尽管这样,但"好事儿"仍然没有放弃,一直执着地坚持研究。
"我和他的友谊就这样结束了,他是我在自己亲爱的国土上所结识的无数的最优秀人物中的第一个人……"
除了"好事儿",我的生活中还有许许多多的光明:外祖母、"我"的父亲、赫里桑夫主教、与"我"一起捡破烂的小伙伴们……他们都是这本书中浓厚的黑暗里隐含的一抹亮色。
"很多年以后,我才逐渐明白,因为生活的穷苦、贫困,俄罗斯人一般都像小孩似地喜欢拿忧伤来寻开心,并不因为自己的不幸而感到羞惭。"
"忧伤就是节日,闹火灾就是狂欢,在好端端的的脸上加个伤疤也成了点缀,这是他们在无穷无尽的操劳中磨练出来的……"
这是俄罗斯底层市民的悲惨生活,如同一幅来自地狱的浮世绘。作者为什么要细细描摹这些铅一般沉重的回忆呢?因为只有深刻认识这长久存在的真实,才能够从心灵中、从生活里把它彻底铲除。更加重要的是,沉重的生活虽然压扁了无数美好的灵魂,然而整个俄罗斯人的心灵仍然朝气蓬勃,他们正在不断战胜那些丑恶,而且一定能战胜它们。
是的,无论我们生活的土壤是肥沃还是贫瘠,新鲜、健康和富有创造性的事物仍然透过土层在发芽生长。善良,人所固有的善良,在唤醒坚不可摧的渴望,向往着光明的生活复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