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三则――读《文化苦旅》有感
方雅静
杭有湖兮,名之西湖
西子湖畔,两三行人。
我猜想现在并不是来这儿的最好时节。正值五月,阳光微灼。初夏的粉莲尚未长开,全然无了六月的旺盛艳丽。
漫步北山街口,不难想象得出南宋的杭城是极尽怎样的富丽堂皇,实在是称得上"一步一风景,一景一传说"的美誉。
"没有了西湖,杭州也将不复存在。"
第一次接触这个名字,是在小学的文化课上。还不识字,用不标准的拼音念出苏东坡三个字,然后慢慢会一笔一划地写在纸上。
苏东坡作为诗人,文采惊世;作为朝臣,忧国忧民。或者可以说,在苏东坡后,才有了容光焕发的西湖,才有了极度奢华的南宋国都,才有了许仙白蛇的传说。
我很难忘记结局并不圆满的故事。漫无目的地走到堤边,在这里可以看见断桥,可以看到雷峰塔。总是惊艳于她的一袭素衣,惊叹于她的为爱痴迷,惋惜于她的百年孤独。
寺庙晚钟
"衰的,静的,冷的,是吴山庙;荣的,动的,热的,是学校。"
搬家前,我并不在这座校舍里。
记忆稍有些模糊了。大概是很久以前,还在老家的时候,住在一条小巷子里。
巷里的人并不多,所以邻里都互相认识。巷里有间小校舍,说是校舍其实有些夸大了,实际上也只有七八个五六岁的孩童和一个老校长。
校舍挨着座寺庙。同样也很简陋,庙没有名字,只有四五个僧人。校长和僧人是老友,得空就去看看。
说来也奇怪,校舍是没有散学铃声的。几个学生掐时间掐得极准确,一到点上,老校长正摇头晃脑讲得兴致正高,"唰唰"就闪个没影。老校长自然是信不过我们的,请了隔壁的老僧整点撞钟。不过结果还是差不太多,老校长讲得唾沫横飞,少得可怜的几根头发甩来甩去,底下的学生闹得起劲,纸飞机飞来飞去。"当当当"一阵响后,学舍又只剩了老头儿一人。
那段时间我一直期待着寺庙震耳的晚钟声响起来。整一天寂静的寺庙因为晚钟声热闹了起来,清脆的木鱼声,和尚念经的声音,寺庙因为这变得稍显活力了些。
读到余秋雨先生书里的这篇寺庙,突然想起了很多。
西出阳关
"从未见过这样完整的天,一点儿没有被吞食、被遮蔽,边沿全是挺展展的,紧扎扎地把大地罩了个严实。"
读了书中的《阳关雪》,突然叫人想去大漠看看。想去亲眼见见王维诗中心心念念着的故土,无数将士的白骨安息之地。
"身后,沙坟如潮;身前,寒峰如浪。"
长途跋涉的饥寒,进退两难的大漠,对故人的极度思念,造就了将士们心头的哀音。但却那样从容。告别是经常的,步履是放达的。犹是这种豪放,不得不使人叹服于唐人的微笑。
胡笳和羌笛的合奏,自然浑厚,夺人心魄。渐渐被朔风吞没,消逝于一个民族风尘的历史中。空留如潮的沙海、微凉的雪。
回去吧,时间已经不早,怕是还要下雪。
塘栖二中910班 方雅静 指导老师:陈云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