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龙艺
那是一方阳光铺在我家门口,我、母亲、猫、针钱筐、坐墩……这一切都沐浴在冬日温暖的阳光里……这样一幅温馨的画面你知道是谁勾勒的吗?没错,正是当代作家王鼎均小时候的珍贵记忆――《一方阳光》
文章讲述了自己的院子虽然闭锁严密,黯淡阴冷,但在寒冷的冬时里,阳光却能从房门伸进来,照门框的形状,在方砖上画出一片长方形……母亲喜欢这方阳光,这方阳光如“一股暖流缓缓充进我的棉衣,我的毛孔张开,承受热絮的轻烫。血液把这种快乐传遍内脏,最后在脸颊上留下红润。”文章写到了两次在一方阳光里的“讲述”,令人倍感亲切,更令人感动。一次是妈妈给我讲她的梦:母亲抱着熟睡的我,站在几寸厚的碎琉璃碴儿里面,无法举步,而我的身体愈来愈重,渐似下坠……这种情形,让妈妈担心无比,她的心“立即先被琉璃碎片刺穿了。某种疼痛由小腿向上蔓延,直到两肩、两臂……就在近乎绝望的时候,母亲身旁突然出现一小块明亮干净的土地,像一方阳光那么大,平平坦坦,正好可以安置一个婴儿。母亲用尽最后的力气,把我轻轻放下。谁知道我着地以后,地面忽然倾斜,我安身的地方像是一个又陡又长的滑梯,没有尽头。我飞似地滑下去,转眼间变成一个小黑点。”这个梦,揭示着妈妈对“我”的疼爱与挂念,希望“我”长大,又担心“我”长大会离她而去,但是,“只要你争气,成器,即使在外面忘了我,我也不怪你。”母爱的无私昭然若揭,令人动容,“伟大”一词在这里只能躲进母爱的背影里了。
另一次是我给妈妈讲故事:“在那一方阳光里,我持一本《三国演义》或《精忠说岳》,念给母亲听。渐渐地,我发现,母亲的兴趣仿佛并不在乎重温那些早已熟知的故事”,而在于“我”的讲述与我的穿针、捉虱、寻白发成为一体,成为一方阳光,为妈妈送去幸福的“暖流”,让妈妈在天伦之乐的陶醉中天真起来――“我的头皮好痒”……
反复咀嚼《一方阳光》,我的内心百感交集。(www.lieshai.com)母爱如阳光,只讲给予,不求回报。哪一个母亲莫不如此,她们总是拼尽全力将儿女罩进自己的一方阳光里,无论自己吃多少苦,受多少累,经历多少的艰辛,都要为儿女寻找“一方阳光”大小的平坦土地,而她们对儿女的却没有过多的奢望,陪她们说说话,她们的身体就会涌满幸福的暖流,即便是儿女忘了自己,也不会作怪……
身为儿女,沐浴在母爱的一方阳光里,是多么地幸福!而我们长大之后,一定牢记,不要忘了回报给母亲一方阳光的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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