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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向前,爱未眠――读《天蓝色的彼岸》有感
作者/龚睿佳
年幼的你,是否曾因为和父母赌气而摞下狠话,执意离家?年幼的你,是否曾在躺下之余,望着席卷而来的漆黑幽静,突然莫名地孤独、恐惧?年幼的你,想过死亡,想象过那天蓝色的彼岸吗?如果你已经超过9岁了,那么你该听听哈里的故事。哈里?哦,忘了告诉你,哈里是一个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而来到“另一个世界”的小男孩,他是一个好心的男孩儿,因为他会告诉你“那个世界”的故事。没错,哈里在天国排了好长好长的队伍,终于走到了大“文书桌”前,在那个“愚蠢”的电脑里完成了登记手续。“您能不能告诉我,我将会死多久?”这是哈里最好奇的问题,可是没有人回答他,因为大家都在忙着自己的事,忙着寻找一个人、寻找一只宠物、寻找一个地方,抑或是寻找一个机会,总之忙着完成自己未了的心愿。唯有这样,人们才能宁静地前往那“天蓝色的彼岸”,那个也叫作“轮回”的地方。从“在天国排队”到“天蓝色的彼岸”,哈里将他的生命和死亡都写进了《天蓝色的彼岸》,写进了这本不乏温馨和感动的人性寓言小书。
有句话叫“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我们往往在失去之后才体悟到一些道理,反省往往因为失去。丽就在埋头沉痛的任性中发现日子还在继续,不得不前行。这种矛盾的人生悖论,却被希尔用童话故事般的手法写进书中,写进人心里。
书中的哈里因为和自己酶姐姐赌气,执拗地抛下狠话:“我们走着瞧!我这次可算是恨上你了!我再也不会回来了!”然而,一语成谶,哈里真的不再回来了。看到这里,心头不觉一紧,不懂事的我们总会对自己最爱的人说最狠的话,有人说这叫信任彼此,却殊不知这番任性只会伤害彼此。人生无常,我们谁也料不到下一刻的我们是否还是我们,不计后果地抛下狠话,换来的只有今生今世的遗憾和后悔。就像死亡的哈里,他不知道自己会死亡多久,他不知道自己在天国应该做什么来打发时间,他只记得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只记得自己的回家作业还没有完成。那最后一句话让哈里耿耿于怀,他多么希望自己没有说过那样的话,他多么希望在他设说出那话以前为姐姐做更多的事,他多么希望他能亲口和他们说声抱歉,对每一个人――他的妈妈、他的爸爸、他的姐姐、他最好的朋友皮特,还有他喜欢的女同学――好好地说声再见。就像我们总是希望昨天的自己能再用功一点,刚才的考试能再做仔细点,前天的事情能没有发生……活着的我们,总在为每一天的活着留下足迹,留下希望、遗憾、后悔、快乐的足迹。
幸运的哈里碰上了同在天国的阿瑟。可怜的阿瑟凭借着一颗珍珠扣子,在天国寻找自己的母亲近150年,无数次的挫败并没有打击倒阿瑟。150年,他执着地寻找着自己的母亲,凭着纽扣,更凭着自己的信念。感动油然而生,生于天国的人们对于完成未了心愿的执着。死亡的人们,也许更明白生存的意义,但可惜的是死不可复生。哈里未了的心愿就是和自己爱的人说声抱歉,说声再见。跟着阿瑟,哈里化为幽灵回到了人间,回到了自己的学校,自己的家。“哈里,我爱你。”“我也爱你,雅――”哈里用意念最后的力气,写下了抱歉,写下了爱。那一刻,泪水再也抑制不住;那一刻,我多么希望能和哈里一样,和自己曾经伤害过的人说声抱歉,和自己爱的人说声“我爱你”。
当掌声响起的时候,我们会触景生情,感谢一些人、一些事。可当生活如水一般平静时,我们会想到感激,想到爱吗?远离家乡,在台湾求学的几个月里,发生了太多的事,那一刻才发现原来死亡离我们那么近。那一刻我才懂得珍惜,才懂得把握,才真正懂得“决不要在你怨恨的时候让太阳下山”,特别是对自己所爱的人,因为不论是你还是他,都可能今天晚上一躺下,就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就像那一刻,当我明白了一切的时候,却不能立刻回去,回去珍惜最后的时光,那种无奈,那种后悔,那种遗憾,那种痛,你除了接受,除了遗憾,别无选择。因为生活不会因为你的悲伤,因为那些不幸而停止运转。既然如此,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活着的时候让活着有活着的意义,让爱不留任何的遗憾和悔恨。
《天蓝色的彼岸》,很美好的名字,很美好的故事,美好到尽管我还期待你能忽然地出现在街角的咖啡店,能再和你坐着好好聊聊天,能再说一句“好久不见”,却依旧在不能实现之时,不再害怕“降落”。因为日子向前,而爱会延绵。
(作者为浙江外国语学院中国语言文化学院大四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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