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鼓励代替批评,变化性的鼓励比不变化的鼓励更有影响力。一位教师经常批评油画班的学生不完成作业,出于对训斥的反感,有个学生礼貌地建议老师,是否能以表扬完成作业的学生来取代批评没有完成作业的人。老师采纳了他的建议。果然,几个星期后,他不仅看到同学们认真完成作业,而且还看到一个充满欢乐气氛的集体。
一位年轻的姑娘和一个严厉、专横的男人结婚。他的父亲——一个爱对儿媳发号施令的人和他们生活在一起。对于他们的强迫命令和苛刻评价,姑娘尽量不动声色,但是,对于他们令人愉快、考虑周到的事情,如帮助她去食品店买东西,则给予热情地赞扬,不到一年她使他们变成了谦和有礼的人。
可见,赞扬对行为有着不可估量的作用。哈佛大学藻类学专家B·F·斯金诺的实验也充分地肯定了这一点。他认为,鼓励不仅仅是奖赏,它是和一些行为的发生相联系的东西,它有着促使某种行为重新出现的趋向。当动物的大脑接收到鼓励的刺激,大脑皮层兴奋中心调动起各个系统的“积极性”,潜在的力量能动地变成了现实,行为发生了改变。
凯伦·普利尔最初认识到这一问题是在夏威夷海洋生物公司大型水族馆工作的时候。1963年,他在那里担任海豚教练员的负责人。训练马和狗,可以用传统的训练方法,但是,对那些水生动物,不能使用皮带和马笼头,“积极的鼓励法”是惟一的方法。
他们训练水族馆的动物,通常采取“条件鼓励法”。运用条件反射原理,他们让一些原始的信号(声音、光等等)和一些基本的鼓励(给食物)联系起来,使这些信号在它们头脑中和鼓励的刺激建立稳固的联系,当信号一出现,鼓励的作用也同时出现了。海豚教练员们经常在喂食的时间吹口哨,口哨成了海豚的鼓励信号。后来,在没有给食物的条件下,动物们听到口哨,表演了一个多小时的节目。
几年前,在纽约的布朗克斯动物园,看守人准备打扫大猩猩的笼子,唤它出来,猩猩不肯。无奈,看守人摇动手中的香蕉,想吸引它出来,可是,大猩猩不是不予理睬,就是抢到香蕉跑回原处。一个教练员看到这种情况指出:“这种摇动香蕉的鼓励方法,从前没有实施过,因此不能奏效。但是,运用‘食物鼓励法’,无论什么时候都能奏效。你应该把香蕉放在门前,让香蕉吸引猩猩自己走出来。”果然,大猩猩见到门前的香蕉,乖乖地走了出来。凯伦·普利尔把“积极的鼓励法”应用到日常生活之中,收到了立竿见影的效果。
他的孩子不爱劳动,他经常大声地训斥他,这不仅无济于事,家庭的气氛也很紧张。普利尔改变了教育方式,注意观察他儿子令人喜欢的行为,例如,看到他帮助大人洗盘子的时候,就用赞许的口气鼓励他,果然,儿子开始热爱劳动了,家庭的气氛也和睦多了。
一般来说,鼓励有两种形式,肯定的和否定的。肯定的鼓励出自对主体需要的满足。例如,给动物食物,抚爱、表扬等等。否定的鼓励使用于禁止的、要它回避的事情。例如,打它,对它皱眉头,或者发出不愉快的声响。
只要发出肯定的鼓励信号,行为必然会得到改善。假如你要某人打电话给你,他没有这样做,你不能鼓励他,因为这是没有出现的事情;当他打电话给你的时候,你高兴地按上述方法去做,他会经常打电话给你的。如果你用否定的鼓励法,冷淡地对待他,也许他从此便不会再给你打电话了。
鼓励的力量是相对的,不是绝对的。鼓励是有条件的。下雨对鸭子是肯定的鼓励,对猫却是否定的鼓励;在动物温饱的时候,食物并不是鼓励的因素,但是,在训练动物的场所,这是各种鼓励法中最有效的方式。
鼓励是一种信息,通过传导的方式起作用。它准确地告诉对象,你喜欢、需要的是什么。在运动员和舞蹈演员的训练场上,教练的口令“对!”或者“好!”绝不是在训练结束后的更衣室内询问训练情况,事实上,它意味着发出需要动作的一个信号。
观看足球赛和篮球赛时,我经常被运动员受到喝彩和鼓励的激动人心的场面所打动。每当一个扣篮得分或者精彩的险球之后,场下人群中爆发的雷鸣般的喝彩声使运动员和观众的感情交流融为一体,运动员们受到多么大的鼓舞啊!
鼓励要适时,不能过早也不能过晚。如果你说,“噢,孩子,昨天晚上你的行为多么高尚啊!”她会回答:“怎么,难道现在我有什么不高尚的行为吗?”当孩子们遇到挫折而灰心丧气的时候,我们应该经常鼓励他们对于没有成功的事情进行尝试。
否定性的鼓励要掌握分寸。父母或教师批评孩子,如果无休止地进行下去,主观的愿望是完成了,但它并没有成为一个信息,不会起到影响行为的效果。在传导理论中,它只能叫“噪音”。
某些“继续下去”的鼓励,仅仅在学习阶段是必要的。在教孩子骑自行车时,你可以这样鼓励他:“好,再大胆些!”当他学会了骑车后,如果你还这样鼓励他,他就会以为你告诉他,可以忽略安全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