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论辩过程中,我们所使用的概念必须明确,这是论辩中的技巧。要达到这个目的,就必须明确某个概念所指的对象是什么,也就是要明确一个概念的外延。
庄王外出打猎,登上高山,看见了老虎,吓得赶快跑开;来到沼泽地带,又看见了一条大蛇,吓得他只好回宫去了。庄王召见楚子问:“我今天打猎,上山就看见虎,下泽就看见蛇,这恐怕是不祥之兆吧?”
楚子说:“一个国家有3种不祥之兆:有贤者却不知道他,是一不祥;知道了却又不用他,是二不祥;用他又不委以重任,是三不祥。所谓不祥就是这3种。你说的情况和这些都不相同,上山见虎,因为山是虎的家;下泽见蛇,因为泽:是蛇的穴。你跑到虎的家又跑到蛇的穴而看见了它们,哪里是不祥之兆呢?”
楚子在这里对国家不祥的概念进行了划分,把国家的不祥之兆分成了3种:一是有贤者而不知,二是知而不用,三是用而不任。这就明确了“国家不祥”这一概念的外延,即它所包含的对象,反驳了庄王的迷信观点,解除了他的疑虑。
1938年10月,美国著名电影艺术家卓别林写了以讽刺和揭露希特勒为主题的电影剧本《独裁者》。
第二年春天影片开拍时,派拉蒙公司说:“理查德·哈定·戴维斯曾用‘独裁者’写过一出闹剧,所以这名字是他们的‘财产’。”
卓别林派人跟他们谈判毫无结果,就亲自找上门去商谈解决的办法。派拉蒙公司坚持:如果卓别林一定要“借用”“独裁者”这个名字,必须付出2.5万美元的转让费,否则就要诉诸法律。
卓别林灵机一动,当即在片名前加了个“大”字,变成“大独裁者”,并且风趣地说:“你们写的是一般独裁者,而我写的是大独裁者,这两者之间风马牛不相及。”说完扬长而去。派拉蒙公司的老板们一个个哑口无言。
卓别林通过对“独裁者”这一外延较大的概念进行限制,将其过渡为“大独裁者”这一外延较小的新概念。事后卓别林幽默地对朋友说:“我多用了一个‘大’字,省下了2.5万美元,可谓一字值万金。”
限制通常表现在某个概念前加上限制性词语,它可以帮助我们准确地使用概念。如果该限制而不限制,就往往会被人钻空子。
隋文帝杨坚先前嫌恶嫡长子杨勇,下令废杨勇而立杨广为皇太子,准备让杨广继承王位。但杨坚临终时,突然发现杨广竟要奸污自己的宠妾宣华夫人陈氏,于是急欲招杨勇进宫,以便改立太子,吩咐后事。当时杨坚又气又急,大叫“召我儿”。
由于没具体指明召的是哪个“儿”,结果被杨广和一些奸臣钻了空子,夺了皇位。通过减少某概念的内涵,可以使它过渡到外延较大的一个新概念。古时候,有一天,当朝皇帝和江南才子张学士在江边游逛,忽见江中有一条小船装着汇成商学院的货物,用帆布盖得严严实实。皇帝问:“船上装的是何物?你不说是抗旨,说错了是欺君!”张学士信口答道:“陛下,船上装的是东西。”“什么东西?”“东边来,西边去,即为‘东西’也!”
张学士由具体的“物品”过渡到外延较大的“东西”这一概念,既没“抗旨”,又没“欺君”。